一个手无寸铁的迷妹

【瑜洲】失(上)破镜重圆梗

我不拥有他们,他们拥有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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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
黄景瑜年初在英国丢了一个包。


那个包是他随身带着的小腰包,包里只有他私人的一部手机。


包是落在餐厅的,等他记起来他们已经离开了伦敦,坐上了北上爱丁堡的火车。


刘铮看他四下无主的样子问他要不要他在下一站下车,替他倒回去找。


黄景瑜愣了愣,最终还是摇摇头。


算了,异国他乡的本来就人生地不熟,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,再说都已经不记得餐厅的名字了,不麻烦铮哥。


人不能总守着那点回忆过。


回国后他换了新手机新号码。


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许魏洲发了微信,“我的新号码,请您惠存。”


那边没有回复。


黄景瑜整个2018的春节都在外地为新电影跑路演,一天一个城市轮轴转,经常从各式各样有千篇一律的酒店大床上醒来,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。


晚上照例跟大过年还在工作的同事们聚完餐回酒店,关了房门收了笑意,手机解了锁又锁屏,把心里那点情绪按了下去,开了音箱哼着歌去洗澡,让自己觉得不那么难过,第二天照常接受采访开新同事的玩笑。



(二)


黄景瑜最近一次听到许魏洲的消息是下午化妆的时候,化妆师拧着眉眯着眼睛帮他化眉毛,嚼着口香糖的嘴停在了半途。他盯着化妆师的左半边脸颊上的痣看,听到门外有声音说:“诶你服装收拾收拾,把许魏洲上次拍过内俩拿走啊”。后面说什么他没听清,或者其实人家也没有接着说什么。


分开了之后对方的消息以比以往甚至更高的频率传进他的耳朵。


打开微博看到的热搜榜;工作人员口中“洲洲那边的行程”;接送机的粉丝握着的手机壳;甚至对方在朋友圈发的歌曲链接。


但他身边已经没有他很久了。久到对方顶着个小猫咪头像的微信对话框早就在列表翻不到了。



(三)


五月他们去少林寺录节目,佛门净地,黄景瑜的心都跟着沉了几分,闲时大家围坐在小师父身边聊天,他脱口而出问人家上火咳嗽有没有什么招式能治。问完又尴尬地低头佯装咳嗽,暗骂自己犯贱,他们现在天南地北的,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。


他想跟节目组打个招呼把这段剪了,但转念又想没什么必要,这点小心思,除了自己大概也不会有别人察觉。打招呼倒像是不打自招了。


他就剩下那么点尊严,算了吧,说不定剪辑组嫌话头无聊,随便就给剪掉了。


录制那两天天气不太好,他们到的当天下午就开始下大雨,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

梦里许魏洲笑弯了眼睛对他柔声说话,“我知道你关心我呀”。


他在黑夜里睁开眼,隔壁床传来王嘉尔的呼噜声,窗外风雨如晦,他只知自己躺在一座寺庙里,却分不清自己身处哪个朝代。


他借着一点点外面透进来的光亮细细看身边豪豪熟睡的小脸,他没法去想许魏洲现在在干嘛,谁给他发了微信要他多喝水催他去医院,谁给他递了纸巾煮了梨水,他又跟谁瓮声瓮气地说了晚安。


没想到到了播出时间,他问药那一整段都好端端被保留,完完整整播了出来,黄景瑜在机场休息室用小号刷微博,看到他们的双人超话里几个帖子,心里那点念想就像被人当众拆穿。


(四)


跟许魏洲分开这件事,就像在口袋里揣了一块砖头。独自一人走的路多了,那块砖头的重量倒也没有那么时时刻刻压着他了,但被千万人唾骂走到不想坚持的时候,那些无人诉说的漫长黑夜里,黄景瑜总是想起他,想起那个男孩弯着眼睛看他,眼底都是笑意的样子。


五月底的时候他辗转又回到中山拍电视剧,晚上在房间里看本子的时候放在床头充电的私人手机嗡嗡响,上头显示是个意大利打来的陌生电话,他当是骚扰电话,抬手把来电按了。结果那头执着地打来第二次,他半信半疑地按下免提键,许魏洲的声音从里头冲出来:“景瑜你帮我问铮哥要一下昊哥或者子厚的电话,马上回个电话给我。”


黄景瑜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,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了,他迅速起身去敲隔壁房间的门,“洲你先别挂,我马上让铮哥报给你。”


刘铮接过他的手机,给许魏洲报完号码后又核对了一遍。


手机再递回黄景瑜手上的时候那头已经挂了。


黄景瑜捧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,半晌,他给李昊发了条语音:昊哥,洲洲好像急着找你,你们联系上了吗?


半个多小时后对方回他一条文字信息:联系上了,你放心,谢谢。


礼貌又疏离。没有解释也没有后续。


他坐在床上几次三番打开许魏洲的微信聊天界面,最终还是退出并删掉了对话框。既然已经联系上了,那他也没什么好故作担心的了。当初是他自己说的分手,他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又回过头去做出一副关心人家的样子。


这件事没头没尾的,就像石沉大海,就像他做的一个梦。


那晚他又梦到许魏洲,梦里许魏洲主动给他发微信,说你来意大利吗过时不候哦,完了发了个定位给他,他急得不行,我台词没背完呢我得等背完台词才能过去。


黄景瑜又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,他自己都数不清这是这个月第几次半夜惊醒,空调吹得他嗓子眼疼,床头保温杯里昨晚忘了加热水,只好起来拧了瓶水咕咚咕咚灌着喝。


小半瓶水下去嗓子舒服了人也清明了不少,他知道自己睡不着,只好拉开窗帘坐在地毯上盯着窗外刚刚亮起来的异乡的天空看。


黄景瑜屈起膝盖侧身靠着落地窗,刘海乖顺地垂在眼前,他难过得没办法,只能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窗户玻璃,嘴里轻轻念叨:星期天,逛三园。什么园,动物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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